身為企業的財務大臣，在景氣始終盤旋谷底之時，財務長在企業所扮演的角色就益發的重要。成為企業發展的關鍵人物，面對低迷的景氣、難以抗拒的天？還有經營環境的改變，財務長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本刊特別專訪4位不同產業的財務長，希望讓您了解，這群站在產業前端，擁有經濟高敏感度的專業人士心中的想法與意見。
經濟景氣始終在谷底盤旋，企業經營漸趨困難，財務運作得當是企業是否持續經營的關鍵，身為企業的財務大臣，財務長從策略擬定到資金的運籌帷幄，都必須步步為營才能讓公司維持最佳的營運狀熊。面對愈來愈多的需求以及愈來愈高的標準，財務長的重要性與日劇增，為了更加了解財務長對經濟環境的想法，本刊專訪了富邦金控執行副總暨財務長龔天行、臺揚科技執行副總暨財務長丁惠香、永光化學財務處長張仁棕、臺灣戴姆樂克萊斯勒財務長暨副總裁顧國華4位在不同產業表現優異的財務長，談談現今最熱門的金融、會計師規范、財務預測等相關議題，讓您了解面臨一波波的弊案、天？，這群站在產業前端，擁有經濟高敏感度的專業人士心中的想法與意見。
公司治理—強制規定？
安隆案引發一連串的余波蕩漾，美國沙氏法案的頒布與臺灣的公司治理實務守則，都是希望藉由外在的力量減低企業大股東操弄盈余的可能，身為財會部門的主管，對這些改革當然抱持正面肯定的熊度。但是目前的規范中，企業仍存在實務操作上的困難，例如，行政院目前正以專案積極推動，希望將公司治理正式提升至法規層面，雖就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將公司治理層級往前邁進了一大步，但企業界卻認為，以目前臺灣的環境，強制性的規定其實并不合宜；再者，公司治理實務守則要求獨立董監必須超然獨立，曾經擔任過經營團隊或是股東代表均排除在資格之外，丁惠香就說，她完全可以認同此項規定背后的意義，但在選擇獨立董監時，企業當然希望他們可以深入了解對公司或是所屬產業，所以那些曾經參與經營的管理者或是法人代表為獨立董監，便是獨立董監很好的人選，可藉由他們長期累積的經驗監督經營階層，但是現在形式化的規定，反而拘束了企業的選擇對象，只能邀請學術界或者是產業界具有聲望的人士，但卻可能陷入對企業運作不夠了解的窘境，或是因為過于忙碌無法投注足夠的心力，所以政府在實務推動上，應幫企業界評估形式與實質的平衡點。最后，大企業或許會自動尋找讓企業更好的資源，但是中小企業在這方面顯然力道不足。目前努力推動的只有公司治理協會，但畢竟是民間單位力量不夠，為了臺灣經濟的穩定，張仁棕建議政府應對中小企業加強輔道，全體企業一致推行才能避免地雷股的連銷效應。
財報簽證—有其必要？
弊案發生后，面對外界強烈質疑會計師的功能何在，所有的受訪者還是認為會計師當然有其存在的必要！財務長們皆認為，一旦？棄了會計師簽證這個機制，整個市場只會更加惡化，現在的規定是讓會計師站在公司與投資人之間，以公正第三人的角色，對公司提供的財務報表用提供專業合理的憑證，至少對那些意圖不軌的管理者還有些哧阻的作用，雖然也有人質疑，有些企業即使具有會計師的簽證，「真正的」帳不見得是投資大眾看到的那一份，張仁棕說，「請大家不要那么悲觀，對會計師也要多點信心，愈有經驗的會計師，對于企業五鬼搬運的手法還是有職業敏感度，只要公計師專業能力強、對產業有足夠的了解，還是有辦法從報表中盾出端倪、查出破綻。」
即使法規再怎么嚴密都有漏洞可鉆，再怎樣完備的機制都會有盲點，真正的制衡力量應該是來自于市場機制而非法律規范，龔天行說，財務報表是由企業管理者所編制，如果真的有心想作弊，會計師與投資大眾很難知道他們手上的財報是不是一本天方夜譚，無論如何，經營者本身的理念才是是防堵企業弊案最重要的關鍵，至于會計師，龔天行認為，會計師的簽證只是在告訴投資大眾，「我看過了，我認為它提供的是對的」，投資人應該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要讓股價反映對經營者的支持或抗讓。
定期論調—是好是壞？
人性本善還是本惡？尤其面臨利益誘惑的時候，關于會計師的自律，我們暫且不論，但為了降低犯罪動機，沙氏法案以及臺灣正在修訂的會計師法均對會計師論調多有著墨。目前的規定為企業的簽證會計師必須5年輪調一次，有些人認為不輪調難免會造成共犯結構，但有些人則認為公司的運行相當繁雜，挽了一個新的會計師，搞不好企業更容易欺騙，兩方意見相當分歧。
關于輪調，張仁棕抱持相當肯定的熊度，他表示，畢竟會計師與企業熟悉后難免會有產生客觀獨立的問題，以5年為一周期替換一次，至少可以避免這方面的可能性。至于經常性的輪調會因不熟悉而造成的會計師一同搭配，或許可以減低這方面疑慮。
但持相反意見的亦大有人在！顧國畢說，若僅是換會計師而非換事務所，其實是換湯不換樂，防弊的菌功效不大，但經常性的論調會計師，卻讓企業在執行業務上相當的麻煩，因為每次更換便有一大堆后績的工作需要跟著執行，如開董事會等等，所以他并不認為論調可以解決問題，他表示：「最重要的還是經營者與會計師的執業道德，道德與利益兩者間的拔河要觀乎于心，騙得了投資大眾一次，難道就以為可以永遠騙下去嗎？真的想要永績經營，欺騙股東絕對是死路一條?！拱猜〉陌缸舆€歷歷在目，企業與會計師捅出來的摟子一旦無法彌補，帶給經濟體系的連銷殺傷力絕不是出事的企業可以承擔的，經營乾要以股東權利最大化而非自己權利最大化來經營企業。CEO、CFO提供正確的財務報表本來就是他們的責任，正本清源，企業管理階層還是應該對投資大眾負起最大的責任。
至于定期輪調，龔天行認為最好的方式其實是公司治理的一部份，也就是讓企業由運作獨立的審計委員會選擇簽證會計師，使得會計師不再因聘任者是管理階層而不敢持相反意見，讓真實的經營狀況原音重現，這樣的作法不僅可達到論調的功效，也替企業節省相當大的成本。
財務預測—天方夜譚？
上市公司是否公開財務預測，一直都就是頗受爭議的問題，美國在1972年之前是明文禁止，之后雖然開放，但并未強制，而是由公司衡量主客觀情形自行決定。英國、新加坡也采取自愿揭露制度；臺灣的財務預測制度是仿照日本的制度強制公開，但是丁惠香表示，每個市場的需求不同，別的國家的制度是否適合臺灣令人質疑。尤其是科技產業，面對景氣與技術的快速變化，要科技產業去推估6個月后的獲利狀況真的是太為難管理者，讓會計師去判斷財務預測是否合理也超乎會計師的能力范圍，所以主管機關應該重新評估由企業或會計師提出“制式化”的財務預測到底有多少實質效益？！她建議不如議產業分析師以及投資專業經理人根據他們的經驗來評估企業的成長狀況較為客觀中立。但龔天行與張仁棕卻認為，公開發中心的經營要看未來，財務預測可以讓投資者與企業有所依循，不僅企業可以透過預測的過程更了解景氣的走向，面對詭計多變的景氣，即時采取一些因應策略，也讓股東了解未來的可能變動以及投資依據，這是一個好的工具，但他們也經調，前提是經營者必須存有正當的經營理念，要不然也只是淪為有心人士操縱股價、欺騙大眾的手段而已。至于是否應該把這項工作交給市場分析師，他們則一致站在反對的立場，張仁棕說，整個產業發展的趨勢只有身在這個產業才最了解，什么時候是淡旺季？什么才是真正適合的在長率？如果連企業對下一季的景氣都只是預測評估了，那些市場分析師提供的建言又有多少可信度？
RTC—金融問題的萬靈丹？
金融改革著力于處理金融機構的不良資產、資本適足率不足等問題，而背后的法源—金融重建基金（RTC）卻已確定無法在此交立法院會期過關。從金額的增減到加臨時會重新審議，儼然變成一椿政治事件。誰說金改的延宕非?？上?，對整體經濟也造成某種程度的？擊，不過RTC是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還是令人懷疑，畢竟這些都是納稅人辛苦的錢，資金如何運作？投入后效率多大？過程中所有資訊的都必需公開透明。面對主管機關與立法院的角力戰，顧國畢以他在亞洲各國多年的工作經驗表示，不論臺灣或者是韓國，亞洲金融機構不良貸款的問題都非常嚴重，臺灣政計對金融改革的決心其實相當值得肯定，他表示，「有問題就應該去解決，雖然還不知道RTC是不是最好的方法，但至少是一個辦法，政府已經盡力在處理，金融機構的不良貸款也已經從去年的11%降到今年的8%，給政府一點時間應該可以一現得更好，社會上不需要再把這件事當作一個政治事計論。
爭議不斷的RTC法案，除了已成為焦點的金額、時間，官股的進駐會不會使得民營銀行公營化又是另一個備受矚目的爭議。金融業前一波的發展趨勢是將公營銀行的官股逐漸釋出，慢慢轉變成民營銀行，但是由于RTC資金的挹注，民營化的速度會不會因此反其道而行？龔天行說，「這是最讓人擔心的問題，RTC的機制會不會使得銀行公營化的程度加深？民營銀行的經營效率以及服務熊度是有目共賭的，所以公營程度的再度上升對整體金融業并不是一件好事，RTC在資金挹注后，當這些后段班的金融機構逐漸康復時，有沒有此？資金退聲機制的相關配套，主管機關在推動法案時，應當要有完整的思考?！顾ㄗh，國外有一些作法是，當政府資金一同進駐，在一定的時間后，政府的資金就必須符合法定的退場機制，抽離此金融機構的營業，他舉例，主管機關可以將投入的股份轉賣給當初一起投入的私人企業，對私人企業而言，這將提高他們當初一起進駐的誘因，因為他們可以用100元的資本，做200元的事情，對政府、私人企業、以及待拯救的金融機構是三贏的事情。
亞洲金融風暴后，臺灣雖然躲過致命性的一擊，但是還有很多問題還沒解決。金改的成功可以幫助金融機構重新扮演金融中介的角色，敢將握有資金貸放出去，重新啟動市場的資金流通，但是，資金需求的低迷卻不是金改法案通過可以解決的，雖說這是經濟在轉型中，由制造業轉變成服務業過程中必然的現象，卻也是政府與金融機構必須面對的立即性問題。另外，為了處理帳上的不良資產，很多銀行以金融資產證券的方式，將固定收益的債權打包賣出，雖然可以暫時解決銀行資本適足率與資金流動性不足的問題，但丁惠香表示，銀行不斷拋出不良資產的同時，臺灣的經濟體是否有足夠的胃納去消化這些多余出來的資金，或是企業承接這些金融證券后，釋出的資金用在消費市場的開發上，民間有足夠的能力去消費嗎？還是只是在創造另外一種形式的壞帳？這些都需要主管機關去思考修正。最后，張仁棕則認為，「RTC對財務制度健全的企業其實影響不大，最令人企業界擔尤的是政府負債問題，從以前李前總統的2兆5千億到現在的3兆4千億，負債一直在持續增加，稅收卻不斷減少，政儲會不會面臨南美國家一要的破產危機？？企業尤心忡忡卻看不到政府對負債的任何管理措施，執政者對這些問題的視而不見，讓企業對未來可能引爆的危機擔尤不已。
SARS—景氣的黃金交叉還是死亡交叉？
全球經濟接連受到美伊戰爭和SARS疫情的種擊，讓好不容易自谷底翻轉而上的經濟景氣又陷入混沌未明的狀熊，根據OECD（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公布的領先指標，未來全球經濟成長仍充滿不確定性。雖然國際經濟走勢模糊，但基本上受訪的財務長均認同，景氣已經從2001年的谷底慢慢地在改善，預估今年仍會復？，只是復？的腳步會慢一點而已。龔天行就認為，股票市場一直是觀察景氣很好的領先指標，而最近不論是臺灣或美國股票市場，都有向上的趨勢，也可以佐證全世界的景氣正在逐步的回升中。
雖然，此次SARS使觀光、旅游、航空嚴重的受挫，但財務長均認同對經濟？擊應屬短期性，而且也不是全然沒有正面效益，畢竟有些產業受到影響必有另一些產業藉比因禍得福。例如，911以后，很多據點都加裝了監視器，這使得全世界監視器的銷售成長率至少高達了200%以上，丁惠香認為，社會行為造成經濟結構的破壞，但是卻也創造了新產業發展與技術的提升，譬如為了提升監視系統品質，相關影像壓縮與無傳輸的技術又成為下一波發展的新方向，此波SARS的狀況也一樣，視訊會議系統、電信業者、？生用品或一些室內娛樂電腦科技器材都因這次的疫情增添不少商機，未來生物科技業的晶征利用也可能多了疾病防制與追蹤的新功用，整體而言，對總體經濟的發展不是一件壞事。
另外，所有的財務長也贊同，此次的SARS強化了企業面對緊急狀況的危機處理能力。面對921、納莉風險、美伊戰爭到這次的SARS，臺灣企業歷經不少突發性的天？人禍，隨著一次次的世變，在考驗著臺灣企業危機管理的智慧，也隨著一次次的經驗，慢慢累積各種突發狀況的緊急應變能力。以往臺灣企業的危機管理確實相當欠缺，所以每次無預警的狀況都給了企業很大的學習機會，張仁棕就表示，永光從美伊戰爭開始延績到此次的SARS，每個禮拜都會召開緊急應變會議，會中針對可能造成企業營運中斷的突發狀況提出很多應變方案，如？區獨立運作、視訊會議、？區間必須填寫接觸史，并實地演練，張仁棕說，有了這些經驗反而會使得企業即使以后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可以沈著以對以降低宮運中斷的風險。
富邦金控執行副總暨財務長龔天行
自愿推動公司治理，才能發生效用！
臺灣因為電子業的發展，在全世界資本市場上仆有獨特的地位，若再加上公司治理的機制，企業透明度的提升將大大的提高外資的引進意愿，為了發揮獨特的產業特質，龔天行相當肯定政府推動公司治理的決心。但是，他也表示，公司治理構求的是解決人性貪婪的問題，人性的問題是無法用立法加以解決的，只能以引導的方式，將自律的心升華為利他。龔天行說，「政府以防弊的角度出發，希望企業可以達到齊頭式的平等，問題是，一旦由防弊的角度切入，訂立太多的法令規章，勢必增加企業的操作成本，造成企業上市？的門檻提高，進而減少企業進入市場意愿，降低市場效率，對那些有心欺騙的企業，也只是使得他們犯法的手法變得更高明而已?！顾裕热还局卫韺儆诘赖聦用娴淖h題，法規強制規范也只是徒具形式。龔天行認為，政府正確的作法應該是站在鼓勵的角度，讓已經推行公司治理并有成效的企業優等生，藉由政府的獎勵支持形成一種榜樣與風氣，讓還沒有實行的企業體認到這個機制對企業是有益的，使尚未投入者見賢思齊而紛紛投入，這種以鼓勵取代法規強制的作法會帶來更大的效果。
臺揚科技執行副總暨財務長丁惠香
—輪調將使企業與會計師達到雙贏
弊案發生后，投資大眾對企業的財務報表不信任感日益加劇，會計師與企業的掛勾更使投資人寒心，甚至有人質疑報表簽證的必要性，丁惠香對此表示，「就是因為人與人間的信任不足，財務報表才需要經過第三者的認證以產生其公信力。」她表示，若企業經營可以擁有好的制度、好的專業經理人、好的投資稅賦環境、好的投資者，在資訊充分揭露下，再轉以會計師以公正的角度去認證報表，投資大眾確實可以更相信財務資訊，相對來？是否為一位「好」的會計師就非常重要。何謂好的會計師？丁惠香指出，除了基本的專業知識與執業良知之外，還必須了解企業未來經營可能面臨的挑戰，主動積極提供建言，隨時告訴企業主產業相關的新知識、新觀念與新資訊，并保持密切的互動。她也感嘆，現在大部分的會計師都相當的忙碌，有時候在查帳的過程中僅能應付一下書面工作，對于企業提出的問題也僅能被動式的反應，如此一來，如何看出會計師的附加價值？所以丁惠香認為，定期輪調或許可以讓企業會計師達到雙贏局面，一方面企業可以接觸不同經驗與不同領域專長的會計師，另外一方面，會計師也可以藉由不同產業的簽證，涉獵更多元的產業專長與知識領域。
永光化學財務處長張仁棕
財務預測是好的輔佐工具！
張仁棕認為，只要經營者存著正派的經營理念，財務預測其實是相當好的輔佐工具！藉由這個工具，企業可以評估未來的可能獲利，讓投資大眾有一個好的投資參考依劇，對企業而言，也可以在評估的過程中，隨時修正營運的方向。但是他強調，財務預測真要做好，便需要有嚴格的罰則加以配套，但不是預測不準就罰，景氣本來就會波動，預測本來就會不準，但公司發布的預測若與整個產業的平均值加以比較，兩者的變動率維持相同的幅度，這就不是企業的預測失當的問題，只能歸處于景氣變化太大；但如果企業的財測差異與景氣變動的幅度差距太大，就表示背后有操縱的可能，此時就必須以嚴格的法規來加以哧阻。目前政府法規并無相關的罰則可管，很多企業隨便改就改，這也使得財務預測沒有任何實質上意義，造成為人所詬病的地方。所以如何加強財務預測的可信度，張仁棕建議，目前財務預測結果需經過會計師的簽證，若可強化這一方面的監督機制，將可提升投資大眾的信心，所以請會計師多用點心，加強對企業所屬產業的認識與了解，長期下來在會計師的監督機制下，雖然不是有會計師簽證就代表預測準確，但久而久之，企業每次預估的達成率投資人心中都會有譜。
臺灣戴姆樂克萊斯勒財務長暨副總裁顧國華
—后SARS時代的亞洲景氣
顧國華認為全球經濟景氣已經呈現緩慢復？的亦象，細部區分，以個別區域來看，首先美國股市因為已經歷時3年修正，加上美伊戰爭已結束，不確定的因素消弭，景氣在下半年應該會出現明顯復？；歐元區的話，最大經濟體—德國的持續不振，使得歐洲景氣正處于混沌未明的狀熊；至于與臺灣最息息相關的亞洲市場，隨著美伊戰事的逐漸明朗，SARS已經成為影響下半年經濟亞洲景氣的最大的單一因素，所以在SARS危機尚未解除前，亞洲的經濟成長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根劇統計，從97年亞洲金融風暴以后，臺灣經濟成長率僅在5%左右徘徊，到今年4、5月更因為SARS使成長率降到1.2%左右，根劇國際貨？基金（IMF）預估，臺灣地區全年GDP將減少0.8%。由此觀之，雖然疫情已經逐漸平緩下來，傷害正在逐步修復，但顧國華也擔心，若SARS疫情持續下去，將再一次嚴重打擊旅游、航空，以及民生等產業，失業率也將再度攀升，進一步打擊消費者信心，屆時，不僅是臺灣，亞洲的經濟勢必在還沒完全康復中又遭逢另一波的重擊。他個人推估，在SARS疫情的不穩以及明年3月總統大選的影響下，未來的9個月將是臺灣經濟走向的關鍵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