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誰是榮國府CFO問題,前兩稿中已先后否定了王熙鳳和李紈、賈探春、薛寶釵三結合班子以及薛寶釵是第二代CFO的說法。其實,榮國府中賈璉的所作所為,倒是最接近CFO這個角色。
《紅樓夢》前15回提到賈璉的內容中,有兩處是實的,一處是半虛半實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的,另兩處則是虛的。
兩處實的卻是無關緊要的:一是第四回在薛姨媽進京時,薛蟠已拜見過賈政,賈璉又引著拜見了賈赦、賈珍等;二是按賈母安排由賈璉送林黛玉去揚州看望生病的父親并將其帶回來。
一處半虛半實且也是無關緊要的:周瑞家的送宮花往鳳姐兒處來,碰到“賈鏈戲鳳姐”的尷尬事,只是聽到了“賈璉的聲音”。但聞其聲卻不見其人。
兩處虛的反到是至關重要的:一處是冷子興向賈雨村介紹中,主要是點醒了賈璉這個榮國府長房長孫的天賦條件;另一處則是在第三回林黛玉進賈府后賈母向其介紹王熙鳳時,眾姊妹都忙告訴林道:“這是璉嫂子。”
在這前15回中,雖然沒有在實務上讓賈璉以理財負責人的角色出現,但上述兩處有關他的虛的內容,卻是為以后扮演CFO這一角色作了厚實鋪墊的最重要的一筆。請看:
一是“家庭出身”。冷子興向賈雨村介紹說,“在榮國府中,自榮公死后長子賈代善襲了官,生了兩個兒子:長子賈赦襲著官,次子賈政因代善臨終時遺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額外賜了這政老爹一個主事之銜,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了。”“那赦公,也有二子:長名賈璉,今已二十來往了”。由上介紹可見,赦、政之先天優劣(襲官與不襲官)及其對“王”字輩賈璉的影響自現。果不其然,冷子興只提了個赦公“長子”,而這個“次子”卻始終成了一個謎。經“粉”們的努力,在整個《紅樓夢》中只現身六次的賈琮被“人肉”出來,卻原來是一個既為庶出且不大長進和賈環差不多的無關緊要的角色。賈琮的出場是在第二十四回,說的是:“只見賈琮來問寶玉好。邢夫人道‘那里找活猴兒去!你那奶媽子死絕了!也不收拾收拾,弄的你黑眉烏嘴的,那里還像個大家子念書的孩子!’”以致連冷子興向賈雨村介紹時也懶得一提。至于長子賈璉為什么又被稱“璉二爺”?是不是和賈寶玉之被稱為“寶二爺”一樣有過一個早已不在的“賈珠”一類賈什么的人物?則不得而知的了。
再看二老爺賈政的兒子輩,賢良的長子賈珠早早亡過,二爺賈寶玉只知鉆在脂粉堆里瞎混,用其老子的話來說:“將來酒色之徒耳!”壓根兒不是一個當家理財的角兒,三子是庶出且是不大長進的賈環。既然大老爺賈赦不理家務,二老爺賈政雖然責無旁貸地要管這個家,但政老爺卻“不慣于俗務”,因而這個“幫著料理些家務”的璉二爺的作用無形中顯得特別重要起來。榮國府的CFO已經非這位長房長孫而莫屬的了。
二是“個人成份和表現”。“文”字輩中的大老爺賈赦的長子賈璉雖也是不肯讀書,卻現捐了一個“同知”,顯然這是個有“職稱”的人了,且能“在世路上好機變言談去的”,說明他是一個既有職稱又有能力的人才。而這,也為他成為榮國府CFO增添了重要的一票。
三是“社會關系”。書中幾次介紹賈璉時,都有著王熙鳳的身影。“親上作親,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內侄女,今已娶了二年。”以及林黛玉曾聽見母親說過“大舅賈赦之子賈璉,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內侄女。”而這王家卻是“東海少了白玉床,龍王來請江南王”這樣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家。這樣的社會關系,是璉二爺承擔榮國府CFO的十分有利且十分必要的實力級條件。賈王合璧,共掌榮國府財務大權。其中,賈璉為主,起到CFO角色;鳳姐為輔,起到財務科長或總務主任的角色。其背景就是兩大家庭的“親上加親”。
從第十六回開始,賈璉這個CFO逐漸嶄露頭角。現將主要幾項逐一說來:
首先,表現在第十六回“賈元春才選鳳藻宮”回府省親這件大事中。賈璉正和鳳姐就香菱一事說笑,二門上小廝傳報:“老爺在大書房等二爺呢。”賈璉聽了,忙忙整衣出去。這正是賈璉去參加省親一事的最高決策會議。賈璉回來后,鳳姐問道:“才剛老爺叫你說什么?”賈璉道:“就為省親。”鳳姐忙問道:“省親的事竟準了不成?”賈璉笑道:“雖不十分準,也有八分準了。”由于省親是兩府共同的事,寧國府理所當然地要積極參與,并必須將他們議定的決策內容向賈璉“通氣”。書中是這樣說的:不多時,二門上小廝們回:“東府里蓉、薔二位哥兒來了。”賈蓉進來后先向他匯報有關蓋造省親別院和“下姑蘇聘請教習,采買女孩子,置辦樂器、行頭等事”。說:“大爺派了侄兒,帶領著來管家兩個兒子,還有單聘仁、卜固修兩個清客相公,一同前往,所以命我來見叔叔。”賈璉因問:“這一項銀子動那一處的?”賈薔道:“才也議到這里。賴爺爺說,竟不用從京里帶下去,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明日寫一封書信會票我們帶去,先支三萬,下剩二萬存著,等置辦花燭、彩燈并各色簾櫳帳幔的使費。”賈璉點頭道:“這個主意好。”這樣,一項重大投資項目就這么定了下來。
接著就是付諸于行動了。次早賈璉起來,見過賈赦、賈政,便往寧府中來,合同老管事人等,并幾位世交門下清客相公,審察兩府地方,繕畫省親殿宇,一面參度辦理人丁,等等。賈政不慣于俗務,只憑賈赦、賈珍、賈璉他們幾人安插擺布。賈政下朝閑暇,不過各處看望看望,最要緊處和賈赦等商議商議便罷了。賈赦只在家高臥,有芥豆之事,賈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寫略節;或有話說,便傳呼賈璉、賴大等來領命。如,關于賈政想到那些帳幔簾子并陳設的玩器古董,是否已經一處一處合式配就一事,就問賈珍,但賈珍并不完全知情,便命人去喚賈璉詢問,賈璉見問,忙向靴桶取靴掖內裝的一個紙折略節來,看了一看,將從“妝蟒繡堆、刻絲彈墨,并各色綢綾、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到“椅搭、桌圍、床裙、桌套,每分一千二百件,也有了。”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二,為薛寶釵做生日。鳳姐因“聽見薛大妹妹今年十五歲,雖不是整生日,也算得將笄之年。老太太說要替她做生日。想來若果真替她做,自然比往年與林妹妹做的不同了。”一事問賈璉。賈璉道:“既如此,就比林妹妹的多增些。”鳳姐道:“我也這么想著,所以討你的口氣。我若私自添了東西,你又怪我不告訴明白你了。”可見,鳳姐辦的事,稍為重大一點的,都要向賈璉稟明。拿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在執行“分級授權”內控制度中,賈璉明顯要比王熙鳳高出一個權級。
其三,在處理小沙彌并小道士中為人謀事。在處置玉皇廟并達摩庵兩處十二個小沙彌并十二個小道士挪出大觀園事中,鳳姐想趁此為賈芹謀事,后街上賈蕓也要托賈璉謀事,便趁機向王夫人提出要將這些人送到家廟里鐵檻寺去。王夫人聽了,便商之于賈政,賈政聽了喚賈璉來定策。因為賈璉早就想為賈蕓找個事做,想不到竟讓王占了先,只能改為安排賈蕓在園子東北角子上管理,多種松柏樹和花草。鳳姐又作情央賈璉先支三個月費用給賈芹,叫他寫了領字,賈璉批票畫了押,登時發了對牌出去。銀庫上按數發出三個月的供給來,白花花二三百兩。這里很清楚地可以看到,鳳姐要錢必先央賈璉批票、畫押、發對牌。后來由于賈芹被人貼了講“水月庵里的腌臟話”的帖兒,賈政授權賈璉全權查處。賈璉在王夫人處探得口氣后,以王夫人的名義把這些個女孩子統統處理出去,還對賈芹和今后水月庵活動下了“老爺的諭”。在這里,賈璉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其四,動用公帑支付搞腐敗費用后做假賬報支。賈璉因搞鮑二媳婦被鳳姐發現,在大鬧一場造成“鮑二媳婦吊死了”后,鳳姐不肯付錢擺平。賈璉找了個借口出來和林之孝商議,著人去作好作歹,許了二百兩發送才罷。“賈璉又命林之孝將那二百銀子入在流年賬上,分別添補開銷過去。”這說明他是有權能夠為自己的不良行為動用公帑“擺平”且將其做假賬“入在流年帳上,分別添補開銷過去。”這相當于目前的嫖娼報銷。如果不是手握財務大權的人,誰人能夠辦得到!
其五,個人作主將幾百兩銀子交寧國府為賈敬送殯之用。正在寧國府為賈敬送殯缺少銀兩之際,寧府小管家俞祿見賈璉并將此事告訴了賈璉。賈說:“這有多大事,何必向人借去。昨日我方得了一項銀子,還沒有使呢,莫若給他添上,豈不省事?”還說“這必得我親身取去。”至晚銀子已經交給俞祿。幾百兩銀子就這么一言搞定。
其六,參與為賈母做八旬之慶的決策并為此籌資。在這一重大慶典中,賈政便早同賈赦及賈珍、賈璉等商議,并作出了決議:從七月二十八日請皇親、駙馬、王公諸公主等起,到八月初五日賴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湊一日止,每天的活動都作了具體安排。此外,賈璉以其CFO的角色,成為本次活動的資金籌劃主要負責人。出于經濟十分拮據,賈璉在無奈之中趁鴛鴦來看望鳳姐兒之際,向鴛鴦道:“這兩日,因老太太的千秋,所有的幾千兩銀子都使了。幾處房租,地稅,通在九月才得,這會子竟接不上。明兒又要送南安府里的禮,又要預備娘娘的重陽節禮,還有幾家紅白大禮,至少還得三二千兩銀子用,一時難去支借。俗語說,‘求人不如求己’。說不得姐姐擔個不是,暫且把老太太查不著的金銀家伙,偷著運出一箱子來,暫押千數兩銀子,支騰過去。不上半月的光景,銀子來了,我就贖了交還,斷不能叫姐姐落不是。”這是賈璉為統籌包括賈母生日在內的榮國府收支大賬,在周轉不靈時想出來的急辦法。
其七,為應付宮里人打秋風而籌資。書中說到,夏太府打發了一個小內監來說:“夏爺爺因今兒偶見一所房子,如今竟短二百兩銀子,打發我來問舅奶奶家里,有現成的銀子暫借一二百,過一兩日就送過來,”鳳姐叫平兒,“把我那兩個金項圈拿出去,暫且押四百兩銀子。”平兒答應了,果然當了四百兩銀子來。鳳姐命與小太監打疊起一半,那一半命人與了旺兒媳婦,命她拿去辦八月中秋的節。賈璉出來笑道:“這一起外祟,何日是了?”鳳姐笑道:“剛說著,就來了一股子。”賈璉道:“昨兒周太監來,張口一千兩。我略應慢了些,他就不自在。將來得罪人之處不少。這會子再發個三二百萬的財就好了。”這“三二百萬的財”當然是沖著榮國府的全局來說的。
其八,賈府抄家和財務總危機爆發中的賈璉。作為賈府財務總負責人的賈璉,早已知道賈府財務入不敷出的危機正在一天天逼近,但還總是有辦法加以應對,唯自第一百五回中錦衣軍查抄成為賈府走下坡路的重要轉折點后,早就隱藏著的財務總危機終于全面爆發,賈璉CFO的身份也就顯露無遺。
抄家那天,錦衣府堂官趙老爺帶領好幾位司官前來,后來西平郡王也來了并提出理應遵旨只查看賈赦的家資,但趙堂官站起來說:“回王爺,賈赦、賈政并未分家,聞得他侄兒賈璉現在承總管家,不能不盡行查抄。”十分明顯,賈政的侄兒賈璉現在承總管家,這是連外官也早已知道的事了。在西平郡王和后來的北靜王遮掩下總算只抄賈赦(自然包括賈璉)一家從而免去了全軍覆沒的結局,但賈府所受的重創卻是無法挽回的了。請看:
賈璉回來一進屋門,只見箱開柜破,對象搶得半空,想起歷年積聚的東西并鳳姐的體己,不下七八萬金,一朝而盡,怎得不痛?且他父親現禁在錦衣府,鳳姐病在垂危,一時悲痛。又見賈政含淚叫他并責問道:“我因官事在身,不大理家,故叫你們夫婦總理家事。你父親所為,固難勸諫,那重利盤剝,究竟是誰干的?況且非咱們這樣人家所為。如今入了官,在銀錢,是不打緊的,這種聲名出去,還了得嗎!”賈璉跪下說道:“侄兒辦家事,并不敢存一點私心,所有出入的賬目,自有賴大、吳新登、戴良等登記,老爺只管叫他們來查問。現在這幾年庫內的銀子出多入少,雖沒貼補在內,已在各處做了好些空頭,求老爺問太太就知道了。”在這里,進一步顯示了“叫你們夫婦總理家事”以及賬目出入總負責這一身份。
賈政嘆氣,連連的想道:“老天啊,老天啊!我賈家何至一敗如此!”而且方才賈璉所說,不但庫上無銀,而且尚有虧空,這幾年竟是虛名在外。那賈赦、賈珍、賈蓉在錦衣府使用,賬房內實在無項可支。如今鳳姐一無所有,賈璉況又多債務滿身,賈政不知家務。賈璉無計可施,想到那親戚里頭,薛姨媽家已敗,王子騰已死,余在親戚雖有,俱是不能照應,只得暗暗差人下屯,將地畝暫賣了數千金,作為監中使費。
一時,賈政叫現在府內當差的男人共二十一名進來,問起歷年居家用度,共有若干進來,該用若干出去。那管總的家人將近來支用簿子呈上。賈政看時,所入不敷所出,又加連年宮里花用,賬上有在外浮借的也不少。再查東省地租,近年所交不及祖上一半,如今用度比祖上更加十倍。賈政不看則已,看了急得跺腳道:“這了不得!我打量雖是璉兒管事,在家自有把持,豈知好幾年頭里,已就寅年用了卯年的,還是這樣裝好看,竟把“世職俸祿”當作不打緊的事情,為什么不敗呢?我如今要就省儉起來,已是遲了。”
其九,受權變賣家產。賈府抄家后,雖然仍然得到一些“恩典”,但情況已是今非昔比的了,總于驚動了賈府的最高層,過問起府里的財務狀況來。當賈母聽說舊庫的銀子早已虛空,外頭還有虧空時,急得眼淚直淌,說道:“怎么著,咱們家到了這樣田地了么?我雖沒有經過,我想起我家向日比這里還強十倍,也是擺了幾年虛架子,沒有出這樣事,已經塌下來了,不消一二年就完了。據你說起來,咱們竟一兩年就不能支了?”賈政道:“若是這兩個世俸不動,外頭還有些挪移。如今無可指稱,誰肯接濟?”賈母叫邢、王二夫人同了鴛鴦等開箱倒籠,將做媳婦到如今積攢的東西都拿出來,又叫賈赦、賈政、賈珍等,一一的分派。賈母道:“那些田地原交璉兒清理,該賣的賣,該留的留,斷不要支架子,做空頭。”即使如此,賈璉的虧缺仍然一日重似一日,難免典房賣地。
其十,為賈母辦喪事籌錢。賈政見賈母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便悄悄向賈璉耳邊說了幾句為賈母辦后事的話。賈璉輕輕的答應出去辦理。賈璉以為銀子老太太自己早留下了,但卻事與愿違。雖然,賈璉知道賈政“老太太在南邊的墳地雖有,陰宅卻沒有。老太太的柩是要歸到南邊去的。留這銀子在祖墳上蓋起些房屋來,再余下的置買幾頃祭田。咱們回去也好,就是不回去,也叫這些貧窮族中住著,也好按時按節早晚上香,時常祭掃祭掃。”的打算,也知道辦喪事要節省一點,但邢夫人聽了賈政的打算后,正合著將來家計艱難的心,巴不得留一點子作個收局,且邢夫人素知鳳姐手腳大,賈璉的鬧鬼,所以死拿住不放松。賈璉為了湊齊這筆銀子,只能另行設法去籌集。賈璉對平兒說:“如今老太太的還短了四五千銀子,老爺叫我拿公中的地賬弄銀子,你說有么?外頭拉的賬不開發,使得么?誰叫我應這個名兒!只好把老太太給我的東西折變去罷了。”平兒聽了,一句不言語,將柜里東西全數搬出讓他去變賣。
其十一,為鳳姐辦喪事籌錢。鳳姐死后,賈璉此時手足無措,辦理喪事手頭不濟,諸事拮據。平兒知他著急,便叫賈璉道:“二爺也不用著急,若說沒錢使喚,我還有些東西,舊年幸虧沒有抄去,在里頭。二爺要,就拿去當著使喚罷。”賈璉聽了,心想:“難得這樣。”便笑道:“這樣更好,省得我各處張羅。等我銀子弄到手了還你。”平兒道:“我的也是奶奶給的,什么還不還!只要這件事辦的好看些就是了。”賈璉心里倒著實感激她,便將平兒的東西拿了去,當錢使用。
其十二,也是最后一點:為扶柩回南安葬籌錢。在賈政提出“扶柩回南安葬”后找賈璉商議說:“我的主意是定了,只為大爺不在家,叫你來商議商議,怎么個辦法。”賈璉一方面贊成這一做法,但對于要“好幾千兩銀子”卻犯了愁。賈政說“我想這一項銀子,只好在那里挪借幾千,也就夠了。”賈璉說道:“如今的人情過于淡薄。老爺呢又丁憂;我們老爺呢,又在外頭。一時借是借不出來的了,只好拿房地文書出去押去。”還道:“住房是不能動的。外頭還有幾所,可以出脫的,等老爺起復后再贖,也使得。將來我父親回來了,倘能也再起用,也好贖的”。他還說:“就是老爺路上短少些,必經過賴尚榮的地方,可也叫他出點力兒。”賈政道:“自己的老人家的事,叫人家幫什么!”賈璉答應了“是”,便退出來,打算銀錢。
從上可見,無論從參與重大決策,受權處置重大資產事項,為榮國府統籌資金,還是賈母說的:“那些田地原交璉兒清理”,賈政含淚責問的:“我因官事在身,不大理家,故叫你們夫婦總理家事。”錦衣府堂官趙老爺趙堂官站起來說的:“賈赦、賈政并未分家,聞得他侄兒賈璉現在承總管家”等等,從各個方面來看,賈璉完全具備一個CFO的角色,而王熙鳳只能是他的助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