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72年,在香港股票市場最瘋狂的時刻,當地最重要的金融機構匯豐銀行忙得就像瘋人院。當董事局主席桑德士在試圖穿過銀行大堂回到辦公室時,他必須費力地穿過厚厚的人墻,遞交股票認購申請表的人群把此處圍得水泄不通。結束此等混亂的方式是向臨近的圣約翰教堂求助,銀行答應捐給教堂一大筆錢,請求神父借出圣堂來容納這些申請人。于是在這座香港最大的教堂中,鬧哄哄的人群在圣父、圣母與其他圣靈的注視下,爭吵與盤算著自己即將的獲利。
20世紀50年代之后曾幾次來到香港的經濟
“經濟責任審計與績效審計”高級培訓班
“經濟責任審計與績效審計”高級課程培訓,內容涉及經濟責任審計的責任界定,經濟責任審計的評價體系,經濟責任審計報告的編寫方法及結果運用,績效審計的技術方法、...[詳細]
經濟合同風險管理實務(New)
經濟合同風險管理實務課程培訓,內容涉及合同主體風險評估制度及其風險控制,企業合同歸檔管理制度及其風險控制技巧等,旨在使學員識別合同管理過程中存在的各種潛在...[詳細]
學家米爾頓·弗里德曼被這個擁擠城市的生命力驚呆了,感慨說從內地逃來的懶散難民在幾個星期內就被變成了勤奮、自制的技術工人。在這座典型的中國
中國總會計師協會(CFO)資格認證
總會計師(CFO)認證培訓致力于提高我國總會計師隊伍的職業道德水準和專業知識技能,不斷增強其履職能力,提高對所搜集和保存財務信息的分析能力和企業決策能力,推動...[詳細]
中國集團管控系列公開課程—企業集團(總部)投融資戰略
集團企業并購與整合戰略課程旨在幫助學員掌握如何使集團管理既有靈活性,又能保證監控的有效性; 如何建立分(子)公司有挑戰性的業績目標體系、有效的業績反饋和溝通...[詳細]
中國首創-產業地產特訓營
中國首創-產業地產課程培訓,旨在使學員 學習如何用少量資金撬動成片土地開發的秘笈,糾正絕大數人存在的產業地產開發誤區,真正了解產業地產的開發運營模式,通過產...[詳細]
人的城市中,創業精神到處彌漫,小企業興起與死亡的劇目不停上演。在悶熱的天氣里,高級管理人員和工人一樣汗流浹背地工作,以至于就像一位評論家所說的:“香港人擁有創業魔力;他們在南中國海的一塊巖石上創造了工業城市;給他們另一塊巖石,不管是在蘇格蘭還是澳大利亞,他們將再次成功。”
關于中國的經濟增長,外界的驚嘆與疑問、我們自己的自鳴得意經常令人好笑。想一想遍布世界各地的華人,盡管他們在政治與文化上缺乏建樹,卻幾乎無一不在當地獲得巨大的經濟優勢,生活在東南亞的華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隱藏他們的財富
商業模式設計與創新—助您企業財富十倍裂變
商業模式設計與創新—助您企業財富十倍裂變課程培訓,旨在使學員系統掌握學習商業模式的方法論,有效幫助企業實施商業模式變革方法,全面理解戰略與商業模式、資本運...[詳細]
。十五年前,當“中國奇跡”還遠未達到今日的炫目程度時,全世界都在流行討論儒家資本主義,當時預言家們相信全球華人經濟網絡將并肩于美國、日本,成為世界經濟的第三極。盡管1997年的金融風暴使亞洲奇跡的信譽大為損傷,也連帶使華人資本主義的流行概念過時,但一個事實卻并未改變,華人在各自所處的國家的經濟表現并未減弱。
種種原因可以解釋這種現象。中國文化傳統中一直存在著深刻的實用性傳統與雙重規則。中國知識分子表述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宏大理念,但對于更多的中國人來說,他們一直遵循著更為實際的準則:不存在形而上學的東西,唯物主義深入骨髓,追逐實利是恰當甚至值得頌揚的。過分擁擠的人口,使得對基本生存資源的爭奪在所難免,在踏出自己的國門時,中國人討價還價的能力明顯高人一籌,節儉變得必不可少,對于物質匱乏的恐懼始終難以從心頭去除。而中國歷史上周期性進行的大規模戰亂,則常常將中國人的生活推入絕境,使他們對于政治關系、社會網絡喪失了信心,除去依靠家庭積累的物質基礎,他們什么都不敢相信。
“為何這里人人都有銅臭味?”據說那位偏見性十足的英國作家吉卜林曾在20世紀初時這樣形容香港。將近一個世紀后,香港的經濟奇跡已有目共睹,米爾頓·弗里德曼說,什么資源都缺的香港是“獨腿人贏得雙腿人的賽跑”,銅臭味是它的汗水。不管是西方人,甚至是我們中國人自己,都對香港懷有深刻的偏見——這座城市的單一經濟取向,實在不讓人尊敬。但如果你設身處地想一下,在一個英國人過去一直占據著政治控制權的地方,華人惟有在經濟上證明自己,獲得成就;99年的租借期,使這里終究是一個“借來的時間,借來的空間”,一切只能做短期考慮,“迅速致富”便成了最實用的想法。
不斷地提及香港,只是因為它為我們展示了中國人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探究遍布在世界各地的華人社會,我們也同樣發現,中國在創造財富方面的能量多么驚人。在1978年之后,僅僅是由于制度上的緊張感稍微放松了一些,中國的創造力就開始以各種面貌示人。如果散居在中國之外的5000萬華人,能夠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創造出世界上最引入矚目的經濟網絡,那么這10億人口、并且擁有如此資源儲備的情況,取得今天的所謂“中國奇跡”似乎也不應該贏得那么多大驚小怪,而且生活在其中的中國人更清楚地知道,他們能夠做的還有更多。
稱中國過去的四分之一世紀為“鍍金時代”并不為過。這個過程不像是經濟學家或外國記者理解的那樣標簽化,用“市場與計劃之爭”,或是“從馬克思主義到市場”來解釋,都正確卻不足夠。我試圖強調的是,在一個更長的歷史時空中,中國取得今天這樣的物質成就,實在不足為奇。1820年時,中國的GDP值就占全球的三成左右,只不過那個經濟體是自給自足的罷了。中國的經濟成就,也不需要多么艱難的觀念轉變,“士農工商”的儒家社會秩序一度讓人們對商人缺乏尊敬,但實質上,每個中國人在利益的計算上,都有著過人的訓練。而且在從極度匱乏的束縛中擺脫出來的過程,所激發出的熱情,總是驚人的。每個國家都會出現這樣的時期,想想17世紀的荷蘭人,巴爾扎克時期的法國人,19世紀后半葉時的美國人,20世紀60-80年代的日本人,他們都在心懷贊美地談論財富。
只不過,在這個狂熱時期過后,一些新的挑戰就該出現了。對于今天的中國來說,在這個鍍金年代正在繼續時,兩個刻不容緩的問題容易變得嚴峻了。
首先,它能夠持續嗎?財富的持續積累,不可避免地改變了社會結構,它既包括財富分配不均所必然帶來的社會動蕩,也包括我們如何孕育新的經濟組織與社會心理,以推動新的經濟增長。美國在19世紀與20世紀的轉變過程中,既締造了新型的公司組織,也創造了新的社會形態——豐裕社會該如何將財富轉化成為其他社會福祉。它們兩者的相互作用促成美國在20世紀的成功。
其次,在世界舞臺,一個國家如何將它的財富轉化成別的形式的影響力。中國令世界興奮與忐忑的一點是,它是美國以來,全球規模最大國家的崛起,美國人用了40年時間,將積累的財富轉化成新的軍事、外交的影響力,中國是否會重復這一過程。
天壇成為首席執行官的聚會之地,是否正如教堂成為股票交易大廳一樣,充滿了象征色彩?對于中國人而言,第三個可能也是最重要的挑戰是,我們將如何擺脫單純的物質積累。全世界華人所創造的精神財富與其物質財富相比,顯然不成比例。金錢是我們對抗持續的社會動蕩的手段,它不應該成為惟一的目的,在我們心靈中過分實用主義的東西,妨礙了我們更充分地理解自己與我們生活的世界。
來源:經濟觀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