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向美國求助,英國別無他法。美國于是開出了那些終極令英國退出生避世界舞臺的前提。美國現在還沒有淪落到英國的境地,而作為美國債權人的中國也還沒有我們當年的實力。不外,因為美國政府對待資本缺少一種更為謙卑和現實的立場,我們正走向英國當年的老路。當前金融業的景況與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制造業的情況類似。
在此之前,美國制造業的產量占到了全球總產量的一半。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德國和日本開始成為制造業巨頭。臺灣、新加坡、韓國以及其他得益于美國援助的國家也后來居上。制造業的全球化不斷發展,九十年代的信息技術革命更是加快了這一勢頭。固然美國如今仍舊在全球的制成品市場占據可觀的份額,但卻絕非奪得冠軍。美國現在制造業的從業職員有1,300萬(占美國勞動力的10%),而在二十世紀中葉,美國制造業創造了全國三分之一的就業機會。金融業眼下正經歷著類似的情況。在過去的五年里,數萬億美元的財富從美國和歐洲轉移到亞洲、中東和俄羅斯,為美歐換回了石油、原材料和廉價的制成品。這些財富的轉移對美國經濟而言畢竟是利是弊廣受關注──就這一題目還有許很多多的爭論──但財富的流出卻是不爭的事實。你可以說,向產品出產國──尤其是中國──的財富轉移為美國消費者提供了那些否則將難以負擔的商品,但對美國勞動力市場造成了不良的影響。向盛產石油以及賤金屬的國家的財富轉移造成了美國的經濟消耗,尤其是當這些資源價格高企,資本上升的時候。這種財富轉移發生之時正值美國的金融系統開始更多地參與住房市場。美國的資本外流是如饑似渴的各家銀行轉而尋求更為怪誕的杠桿融資方式的一個原因。這掩蓋了實際資本的流失。然而,即便如斯,美國的金融機構依然擺出全球領袖的架勢。中國、海灣地區、印度、巴西和世界上的其他地區變得日益饒富起來,它們依靠著華爾街的專業知識、敏銳視角和建議。去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你都會在那里的央行國外評論ANDPRACTICERADEINRELATIONSRE GN中國化工團體江蘇淮化有限公司三顆樹和投資銀行里發現畢業于美國商學院、曾在華爾街重要金融機構工作過的員工。幾乎沒有哪個大筆交易能和美國銀行或者華爾街融資脫得了干系?,F在,這種情況一去不復返了。這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結構性原因?,F在泛起了布滿活力的經濟體,它們不依靠于美國,沒有那么高的杠桿,而且布滿自信和雄心壯志的中產階級也正在那里蓬勃興起。其次,美國金融機構一統天下的局面之所以終結,還由于這些新發展起來的地區并不以為美國事資本的好去處。奉行國家主導資本主義的地方──好比波斯灣地區和中國──覺得美國有太多的限制,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主權財富基金一年前還在美國投入了數十億美元,它們擁有的現金足以挽救華爾街和美國房市好幾回,而現在居然說“不”。美國經濟遠景不明朗是原因之一,但美國監管軌制的特性也難脫罪名。《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Sarbanes-Oxley)和《愛國者法案》(PatriotAct)中的反洗錢條款無意間讓正當的投資商望而生畏。此外,美國的稅收軌制也給在美經營的企業造成了沉重的負擔。所有這些都意味著,當財富轉移發生之時,越來越少的國際機構愿意把資本投放到美國。不管你以為企業稅的高稅率在道義上或財政上講公道與否,這都是事實。實際上,因為美國的高企業稅和歐洲(低)及亞洲(在一些地方根本不征收)企業稅率的差別,即使是在美國上市的跨國公司也把利潤置于美國之外,從而避免繳納高額的稅款。此外,監管體系體例對在美國上市公司的要求迫使很多公司轉向其他市場和交易所融資。(責任編輯:會計論文)